cat跳进小哭包坑

一发完结党 实力拒绝BE 吃糖产糖

【楼诚】关于粉子蛋与榛子酥的圣诞前前夜

从隔壁剧组借了菜名,感谢静妃娘娘和吉婶的友情赞助(❛◡❛✿)

谨以此文献给月巴虫莽长官与吃货诚,别饿着XD










这是明台来法国读书的第一个冬天。
12月末的巴黎,寒意料峭,潮湿的冷风吹过枝头,拍打着衣角,直沁进骨头。明诚将大衣领子立起来,又将手使劲往衣兜里钻了钻,仍是冻的一个劲跺脚。
道路尽头,一个捂的严严实实的男人正远远的朝他走来。明诚仔细辨认着那人的身型面庞,眯了眯眼,神情严肃。
男人并未注意到他,低头前行,步伐匆匆。
擦身而过时,劲风正疾,将人吹的睁不开眼。说时迟那时快,明诚迎面就是重重一肘,不容对方反应便已并步绕到身后扼住了口鼻。在愈发凌厉的风啸中,明诚俯在那人耳边,低声道:
“响尾蛇,巴黎锄奸小组向你问好。”
咔嚓一声,一个反手枢折,响尾蛇已成了具软绵绵的尸体。
明诚顺势将人放倒在墙角,摆成席地而眠的模样,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巷子。


转过街角,视线豁然开朗。宽敞的马路上跑着汽车,两旁是一品红和槲寄生装饰的橱窗。百货大楼门口,小花童一面甩着铃铛,一面大声唱圣诞颂歌,正是一派现代都市的节日景象。
明楼就站在小花童身后,双手插兜。倚墙而立。两下眼色交互,知道事已成了,便一前一后离去。
过了两条街,拐过三次弯,两人确认对方也没有发现尾巴,便稍稍放松下来,同穿一条马路后,并肩前进。
“冷不冷?”
“真冷。要么没人呢,半条巷子都是风口,吹得我够呛。”明诚说着又打了个寒颤,“手都冻的没知觉了,刚才直怕出岔子。”
“顺利吗?”明楼将自己的手套脱下来,递给明诚。
“一切如大哥所料。”明诚带上明楼的手套。一丝暖意绕指而上,他舒服地攒了攒拳头。
“不管怎么说,响尾蛇的功夫也不算差,看来你的身手又有进步。”
“我趁他被吹迷眼出手,算是捡了个漏。”明诚老实道。
“也是天道好还。他在南京叛国求荣,投靠日寇,竟还敢回巴黎,合该死在我们手里。”
远远的,已经可以看见公寓的屋顶。华灯初上,酒馆、饭馆、咖啡馆俱是灯火通明,整条街道都弥漫着一股甜丝丝的、属于餐桌的味道。
“‪七点半‬,”明楼抬手看了眼表,道:“现在大姐应该已经到欣特布吕尔了。”
“可惜有今天的任务,咱俩还不能回去。”
“让明台陪着吧。这是大姐第一次离开明台这么久,咱们不在,大姐也能和明台好好说说话。”
“后天就是圣诞节,赶不回去的话,至少要被大姐念到春节。我已经看过了,最早的一班火车明早五点出发。如果不出意外,我们还赶得及。”明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“香啊!节日的味道,胜利的味道!”
“是火鸡的味道吧!”明楼笑道。
“说到火鸡,大姐应该已经开工了。估计明台正帮着准备填料呢。”明诚边说边响亮地咽了一口口水。
“饿了?”
明诚嗯嗯嗯嗯地点头。
“走吧,回家做饭。”
明诚撇撇嘴。
“也是,今天情况特殊,”明楼敏锐的感觉到了身边气场的变化,不慌不忙的改口。“只是,没有订位,现找馆子怕是难了。一会儿你先回家等待下一步指示,我去买外卖,怎么样?”
明楼与明诚便在公寓楼下分手。明诚望着明楼宽阔挺拔的背影,眉目一转,满是恶作剧成功的得意。


明诚回到家,仔细上好门闩,拉开客厅的灯,将桌上摆的窄口瓷瓶放到窗台上,随后一面脱大衣,一面等待着下一步的动静。
十分钟后,电话响起。先是响了两声挂掉,隔了一刻又响三声,复归于了沉寂。
明诚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。窄口瓷瓶表示任务完成,没有意外。两声电话表示对方收到信息,随后的三声表示没有目前没有新的指示,他们可按原计划去与大姐和明台团聚了。
明诚迅速奔向厨房,开火,架锅,烧水,又从壁橱最深处拖出一口纸箱,将事先准备好的食材一股脑摆开,紧接着洗手,和面,下锅,打蛋,加料,关火,装盘。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
明诚的计划是,等明楼进屋的时候,汤正热,饭正熟,礼物温度刚刚好。全过程已提前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,执行结果也颇令人满意。




结果紧赶慢赶做完上桌,正主却迟迟没有推门而入。




明诚有些懊恼,就该把外卖地址给他讲清楚的,现在倒好,不知道这个平时完全不负责采购的人买到哪儿去了。
时钟指向八点,八点十分,八点二十。明诚开始紧张。再怎么样也该回来了,无故拖拉绝不是明楼的作风。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?难道有尾巴?
千思万绪之际,门外一声响动。外面的人用力一推,几乎把门闩崩断。
明诚脸上罩上一层肃杀之气。他一面迅速伏倒在餐桌旁,一面拔出手枪,拉开了保险。


门外又是一推。明诚稳稳地端住手枪,眼睛一眨不眨。
“阿诚?”
明诚听见是明楼的声音,这才放下心,爬起来去开门。
“你搞乜呀,好端端的上什么门闩?”明楼一推不进,撞了个灰头土脸,满面的郁闷和疑惑。
“刚才等完电话后没打开。”明诚接过明楼手里的纸袋。“再后来你半天不回家,我一紧张给忘了。”
“怎么紧张上了,是上级有什么新的指示?”明楼问。
明诚摇摇头,一指墙上的挂钟:“你去了快一个小时!”
“我是绕了个远,”明楼狡黠一笑,拉起了唱腔:“贤弟你且猜猜,为兄我干么子去了?”
“无事绕远,非奸即盗。”明诚没好气地说。
“怎么是无事,正经是大事。”明楼也不恼,拉开大衣,取出一个纸包,“打开看看?”


明诚接过纸包。
不必打开。明楼从怀里掏出来的时候,他就已经闻出来了。
是榛子酥。
才出锅的、热腾腾的榛子酥。
在寒气刺骨的冬夜,这一袋榛子酥居然没有凉掉。香甜的热气氤氲而起,将明诚眼前的人笼成一团模糊。
“这是我特意拜托中餐馆的师傅帮忙做的。口味偏好都是照着你爱吃的来。虽然比不上大姐的手艺,也是大哥的一份心意。万一我们真的不能回家过节,也是个念想。”明楼笑道:“对不起,没有叫到车,所以走的久了些。阿诚,圣诞快乐!”
明诚捧着袋子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他们的工作,皆是火海中弄潮,刀仞上起舞,一个不慎,满盘皆输。家国生死之际,个人的去留存亡是如此微不足道。
少年离家,投奔革命,他早已把自己当作了大业里的一颗钉子。平安楔得一日,便是成功一日,哪里敢想明天未来。
面前的榛子酥,是这样甜腻而又松软,美好的如此真实。暖手的温度让他忘却了一路的寒风,忘却今天敌人在手底扭动的狰狞,忘却了所有紧张与不安。他不再是风雨飘摇中的孤舟,画眼诗心的温良少年从沉睡中苏醒,肾上腺素蓄势待发,所有的不安分都只为这一刻而蠢蠢欲动。


“……阿诚?”明楼被明诚盯的有些发毛。
“今天我也准备了礼物送给大哥。”明诚回身将桌上的碗端起来,塞到明楼手里。
明楼见了那碗,立时呆若木鸡,一如刚才的明诚。
“大哥从开学起就在念叨,想念老家的粉子蛋。这次本想做个庆功的惊喜,只是已经放凉了,一会儿我去热热。”
“瞎说什么呢!”明楼端起碗来一饮而尽。“烫,真烫,滚滚烫的。”他揩了揩泛红的眼角。“瞧把我眼泪都烫出来了。”
“你是怎么回事,抿一口得了。冷风里回来喝冷汤,是要病给大姐看?”明诚看他把一海碗冰冰凉的甜汤喝的来不及咽,又气又好笑。
“甚是!”明楼放下碗,拈起一颗榛子酥在嘴里,口齿不清地唱道:“方才不曾向贤弟索回手套,这一路愚兄可被冻的厉害,”边说边拉开明诚的马甲,将一双冰冰凉的手探进衬衫,圈住那正靠上来的、火热的腰肢:“正要贤弟与我雪中送碳哪。”

-完-

#终于赶在圣诞前前夜交工。祝所有坚持到文尾的小伙伴圣诞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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